寒冬送溫情

█布史蒂

「那是什麼?」
八年前的聖誕節前幾天,十一歲的布姬和十歲的大衛與家人驅車前往外婆家晚餐。當車子穿過高速公路的高架橋下時，布姬不經意地往上看，竟然看到靠近橋墩頂上有腳伸出來。她拉拉弟弟，叫他看這件怪事。大衛往上看，真的也看到突出橋墩頂外的腳。

怎麼可能？
再行近些，仔細看時，赫然發現那是連在活人身體上的腳！孩子們第一個天真的想法是：「真好玩，可能有許多人還在這兒玩捉迷藏的遊戲吧！」轉念又想：「不可能的！現在是晚上，又冷極了！」
大衛就問母親為什麼會有人在這樣的夜晚躲在這種地方呢？母親說：「親愛的，那是無家可歸的人！」
儘管在溫暖的外婆家有吃有玩，十分歡暢，大為及布姬卻念念不忘瑟縮在橋墩下無家可歸的人。  於是他們請求父母親帶他們回到橋邊，將從外婆家找出來的幾件舊外套及從附近速食店買來的
漢堡分給露宿橋墩的人。
然而，大衛和布姬並不就此甘休罷手。聖誕節就在眼前，他們有個新使命要完成，姐弟二人成立了「小小雪中送炭團」。兩人拉著一輛紅色小拖車，走遍社區鄰舍，請人捐贈舊大衣給無家可歸者。

成績斐然
成績很可觀，人們捐出成堆的外套及毛衣。
在雙親的協助下，他們不論走到何處，只要看見無家可歸的人，就將衣服送出去，然後將剩下的衣服全部送到一處收留遊民的教堂。
在那兒，他們看到更加震驚的事---居然有小孩子們住在那兒！雖然他們看過不少無家可歸的成年人，卻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孩子們。想到再過兩天就是聖誕節，這種景象真令人心酸。
次年耶誕節前，姐弟倆再度收集了不少衣物送到那教堂，不過，這次他們多收集了巧克力餅、著色圖畫及蠟筆作為兒童們的聖誕禮物。那時候，他們的父親失業在家，積蓄無多，他們所能做的也就是這樣了。但是，與住在那兒的人相比，他們一家人都為自己所擁有的感恩不已。

最嚮往的一夜
一年又一年，在聖誕夜晚去教會的路上，他們都為貧苦兒童們送去所收集的衣物及禮物。
一年又一年，這個聖誕夜的慈善活動逐漸擴大。家庭中其他成員也開始投入，他們的祖父母還從奧克拉荷馬州來幫忙。
素不相識的人也加入捐輸。附近的女童軍隊送來小甜餅；有幾個男童軍隊幫忙收集手套及襪子；父親在電話公司的同事送來玩具。
去年的慶祝活動更加溫馨。大衛高中畢業班同學購買了嶄新的書包及課外讀物給每一位兒童；已在社區學院念書及會唱歌的布姬準備了一場歌舞劇，表演給孩子們看。
今年，大衛十八歲，布姬十九歲，兩人都是大學生了。雖然不久之後要各奔前程，他們希望仍能維持這聖誕夜的傳統，因為這是他們每一年之中「最嚮往的夜晚」。
奇妙的是，它卻是從看見一隻腳開始的！
本文翻譯改寫自Dallas Morning News 之報導。譯者卓宜娟在故事發生的德州達拉斯市經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