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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善事業只有億萬富豪才能做嗎？其實，您也可以用──
慈善信託播真愛
█黃茂清
2006年六月下旬，排名世界第二富的美國「股神」巴菲特，宣佈捐出自己總資產的85%，即約370億美元，並與世界首富蓋茨聯手投入慈善事業。此舉一時傳為美談，引起極大的震撼與省思。
然而，一定要是億萬富翁，才能從事慈善事業嗎？其實，美國聯邦稅法有鑒於贈與對社會帶來的正面影響，對贈與人有種種省稅的優待。
美國的大學院校與宗教機構，資金非常雄厚，就是因為有許多甘心樂意回饋社會或奉獻的人士，透過基金會或信託的捐獻而成。設立慈善性的基金或信託，嘉惠社會大眾，身軀雖去，德業不朽，這種遺愛人間的精神，值得我們敬佩。
可惜在華人當中，此種義舉仍不夠普遍，以致類似真愛家庭協會這樣的公益機構，常為財務的需要而傷神，您願意加入慈善信託的行列嗎？以下有幾種管道。
管道一慈善剩餘資產信託
美國人最常使用的慈善贈與方式，是設立「慈善剩餘資產信託」（Charitable Remainder Trust，以下簡稱CRT）。將大幅增值的財產，捐給上述信託，換取數年的收入，則慈善機構出售該產物時，不必支付增值稅，贈與人對該財產，不必支付遺產稅，可以說兩全其美。
這種信託，是一種不可撤銷的信託，其運作比較複雜。
舉例說明：張三在廿年前購買一棟公寓花了$100,000，目前是價值$500,000。張三現年五十五歲，不想再為管理該公寓傷腦筋。但他若自己賣掉該產業，增值額高達$400,000，在出售那年需繳增值稅約$80,000（照新增值稅率20%計算），只剩下$320,000可使用。
當他去世時，若遺產淨值是$2,400,000，則遺產稅率約40%，所以又去掉$128,000的稅金，與上述的所得稅加起來，共計應付稅金約$208,000。
所以，這棟公寓若留給子女繼承，子女實際上拿到的錢是$292,000，不到市價的三分之二。
如果張三設立CRT，他可以將上例應付的所得稅與遺產稅省下來。除此之外，當他將$500,000的公寓捐給CRT那一年，他馬上可以享受所得稅上的慈善扣減額（Charitable Contribution Deduction），減少當年所得稅的負擔。另一方面，受託人以市價$500,000賣掉該公寓，不必付資產增值稅，而將這筆錢投資在股票上，每年收入可付給張三。
張三要從CRT拿到多少收入，端視他的需要、財產價值以及年齡等因素而定。但是，根據1997年納稅人減稅法（Taxpayer Relief Act of 1997）的規定，從慈善剩餘資產付給非慈善受益人的年金或比例付款，不得超過該信託財產的50%。
除此之外，按比例計算的慈善剩餘資產信託，慈善機構在該信託應得的剩餘資產，至少應佔信託資產最初市價的10%。
這些規定是為了防堵過去有人假慈善剩餘資產信託之名，行逃稅之實的漏洞。張三可要求每年付給他一筆固定的數目，也可要求在他去世後，由受託人繼續支付同樣數目的款項給張太太，一直到她去世為止。俟張太也去世後，在CRT所剩下的資產，就屬慈善機構所有。
張三若要求CRT付給他一定比率的金額，譬如每年信託資產淨值的8%，則這種信託稱Charitable Remainder Unitrust。 如果張三要求每年一個固定的金額，譬如每年給他$5,000，則這種信託稱Charitable Remainder Annuity Trust。這種信託類似年金制度。
大多數的捐款人比較喜歡使用一定比率的金額，這樣才不受通貨膨脹的影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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讀者或許認為，以上所說的CRT對沒有子女的人或遺產較多的人才適用。因為嘉惠子孫乃人之常情，若子孫不受照顧，捐給慈善機構似乎於心不安。為解決這種心理障礙，這裡介紹「財富取代」的辦法。
我們在上述例子中，提到張三每年可領取一筆年金或一定比率的收入。
他可以另外設立一個「人壽保險信託」。每年從CRT拿到的收入，提出一部份贈送給「人壽保險信託」，由該信託的受託人購買$500,000的人壽保險，以張三為被保險人，以信託為受益人及所有人，則受託人取得保險金時，即可分給張三的子女。這筆錢不必付所得稅，也不必付遺產稅。由此觀之，人壽保險與慈善信託相輔相成，達到信託人和受益人雙贏的局面。
綜上所述，利用「慈善剩餘資產信託」，加上「人壽保險信託」的配合，可產生下列效果：
１．捐款人將大幅增值的資產，從他（她）的資產中移走，可省所得稅和遺產稅。
２．捐獻人可在捐獻當年，立即享受所得稅上的慈善扣減額。
３．捐獻人每年可得到一筆收入，直到去世之日，不必為管理該產業而傷神。
４．捐獻人去世，其子女可從人壽保險信託取得與該捐獻資產同值或更多的保險金，不必付所得稅和遺產稅。
５．慈善機構可得到一筆相當可觀的捐款。
管道三慈善領先信託
基本上，「慈善領先信託」（Charitable Lead Trust，以下簡稱CLT）和CRT大同小異；主要的區別只有一點。即在CLT，慈善機構取得的是信託資產的收入，而捐獻人的子女或其他受益人取得資產本金部份，亦即剩餘資產部份。這種CLT適用於已有足夠收入，不必仰賴信託提供其他收入的人士。
管道四集合收入資金
要是您看過上面的敘述，有所感動，也想見賢思齊，在慈善芳名錄上有份，但又礙於自己的資產不夠，怎麼辦？
這裡介紹一個變通的辦法。這就是「集合收入資金」（Pooled Income Fund）。您將一筆錢捐給慈善機構，該慈善機構累積您和其他善心人士的捐款，加以投資。您的捐款成為基金的股份，如同共同基金的股份一樣。您指定的受益人，每年可從信託基金領取一筆收入。您的捐獻可包括現金、股票、債券或人壽保險等，您也可享受慈善所得稅扣減額的優待。
小叮嚀：
慈善機構可包括教會、藝術機構、學校、醫院、民權組織及其他為社區提供社會福利的團體。您在捐獻給慈善機構以前，應查明該慈善機構是不是國稅局所承認的合格慈善機構，否則不能獲得省稅的利益。通常，慈善機構應從國稅局取得確認資格證書，表示該機構確有免稅資格。真愛家庭協會就是這樣一個機構。
若有任何以慈善信託方式支持本會經費之相關問題，作者樂意為您解答，請電（562）809-7368。
作者黃茂清律師為本會會務顧問，美國華盛頓大學法學博士，自1979年起在洛杉磯執業，目前承辦案件以生前信託、遺產繼承及商業法為主。
